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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干白事的都知道,身缠重丧者必是内妨外妨,无论是家人还是身边人乃至于街坊邻里都得遭殃,在白事里都是凶之又凶的存在,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破得了,搞不好没办明白不说,办事的也得遭殃。
而重丧又细分出许多支线,大概论的有四季、月干月支、缠身、八座、地崩腾方等等。
正所谓一人送去两人死,师人仔细查端详。
对此,刘芒泛门儿清的很,经他手办的白事数不胜数,里面不乏些犯了重丧的家庭,每次处理都要耗费许多精气神。
所以当他被阎五肚子里伸出来的两支手臂抓住的那一刹那,他立刻确定阎五此人犯了重丧。
暗重!
竟然是重丧里都相当棘手的暗重丧!
想破此缠此丧之人倒不是没有好办法,比如先锯断门槛三段,男上女下,再用柳木、干草各一两,月德土做的泥人五个,最后用六庚符镇于亡人墓葬,即可破之。
但问题是,刘芒泛根本不知道阎五所缠重丧亡人在何方。
而且阎五身上的暗丧不止一个!
刹那间,刘芒泛完全来不及反应,就见他鼻血飙飞,双眼血丝越来越密集,嘴里大口大口吐着胆汁黄水。
得势不饶人,两只手臂往回狠狠一扽,竟是将刘芒泛拉入阎五腹中。
彼此连做一体,前半截子在阎五背后,后半截身子在阎五之前,刘芒泛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身体里传来另一种心跳,而他自己的脉搏却愈发微弱。
“雁沉霜寒悲折翼~”
“鸽原露冷痛孤飞~”
“棠棣联枝嗟失一哎~”
“雁行折翼泣无余~”
“寸草池塘犹人梦~”
“秋风鸿雁不成行~”
阎五唱着莫名的调子。
在外人听来,歌声凄苦婉转,恨不得让人听之落泪。
可听在刘芒泛耳中简直与催命无异。
这哪是在唱小调?
这是在挽刘芒泛的魂灵!
再继续下去,皮肉之下恐怕会被抽干抽净。
别问刘芒泛是怎么知道的,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气力精血在快速消失。
所谓二皮匠的傀儡戏,原来是用如此阴邪的办法炼的老皮?更确切的说,狗日的不光炼他人还炼自己!
虽然刘芒泛之前尽可能的做好准备,却还是吃了不知彼的大亏,没过几招就被阎五手拿把掐。
而阎五依然闲庭信步,直到刘芒泛将一张黑色符箓搓成球塞进自己嘴里,并掐诀起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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