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一面想着脱身办法,一面想着会是谁在与自己为难。 史大器仔细打量着四周,然后先寻了一根看起来又结实又粗厚的木棒拎在手里。 虽然关键时候,作用不大,多少也算是壮胆。 却听到,前方有人声。 史大器心头一动,悄悄摸了过去。 却见月光下,一块大青石上,坐着一个仿佛画中仙人般的男子,一席白衣,俊雅非凡。 和他一比,史大器就觉得自己,完完全全彻头彻尾,就是一个庸俗蠢物了,难免有自惭形秽之感。 还未想出,要不要出去打个招呼。 就听见那男子说道:“徒儿!为师已教了你十年,未曾传你多么精妙的修行之法,却将这天下变幻更替的大势道理,全都教给了你。你以此入世修行,需当改换天地,再造乾坤,来日你我,或有一日,可在仙都相会。” 史大器顺着男子说话的方向,这才看到,在男子对面,其实还站着一个老实木讷的中年男子。 虽然生的长须、大耳,面有异象,却比起那白衣男子的风姿来,差了不止是一星半点。 “师父,当今溱国天下已经大乱,正是弟子出山显露本领之时。只待来日,弟子平定了天下,再为师父建庙塑金身,让天下人叩拜。”中年男子干巴巴的说道。 那白衣男子却摇摇头道:“你不成,你胸中自有锦绣,然而缘法不足,命数不够。只可为辅,不可为王。” “那敢问师父,何人可为王?”中年男子并未不忿,只是追问。 却听那白衣男子道:“你自有你的机缘,时机一到,你自然会知晓,你该辅佐何人。” “至于修筑庙宇,塑造金身···哈哈!为师飘然物外,已登仙境,何必如此?只是瞧不过眼这方之地,如此野蛮愚昧,血腥残忍,这才降下分身,于此地教你十年。” 说罢之后,伸手一招。 却见那漫天的星光,似乎突然都璀璨了无数。 在星光的汇聚下,一张玉碟凝聚出来,然后落到了白衣男子手中。 “此物为天宝奇书,内涵之事,千变万化,无有不包。你若有不解之处,大可问它。待到你功成之日,它自会渡你。”说罢之后,似乎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史大器藏身之处。 史大器浑身一震,蹲在地上,只觉得心跳的贼快,整个人都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。 下一刻,就见夜幕生白光。 那白衣的男子,笼罩在无垠的月色之中,然后消失不见。 与史大器记忆中,那些高来高去的修士相比,更加的不着烟火气。 倒是那中年男子,收了玉碟,似乎稍微有些苦恼的摸样。 史大器思索了一下,然后故意弄出了点声响,随后便大大咧咧的走了出来。 他的脸上,已经挂上了早已习惯的那种格外豪迈爽朗的笑容。 就像坏人的脸上,也不会真的写着坏人两个字。 无赖痞子的脸上,也不会刻着无赖痞子。 一旁间隔的阵法中,白小甜首先学着封林晩的摸样,摸着下巴说道:“这就接上头了?” 王钰回应道:“看样子,这个史大器只是想坑走封林晩手上的玉碟。” 云浪还是有些不高兴,冷笑道:“可别阴沟里翻船,做戏用的道具被坑走没事,丢人可丢大发了。” 唐词···。 乌娅···。 作为没有什么台词的龙套,他们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。 跟着史大器去了酒馆,照例赊了两壶酒。 两人便天上地下的聊开了。 等到第二天酒醒的时候。 史大器早拿着玉碟不见了。 而酒肆的老板,却拿出长长的一串账单,让扮演成中年男子的封林晩结账。 周围还站着好几个一看就凶神恶煞,很不好惹的壮汉。 封林晩心中暗笑,嘴上却露出苦涩。 这本也是他计划好的。 那史大器胸中也有大抱负,只是用一些市井无赖的手段遮掩住了而已。 若想成为他的头号军师。 怎么能不出点手段? 面对酒馆老板的逼迫结账,封林晩不慌不忙,虽然身无分文,却有一种从容。 随后好声与老板商量,愿以工还债。 未曾喊冤,更没有撒泼耍赖。 随后又与老板定下了奖励制度,只需卖出相当于十大缸劣酒所获的钱财,便抵掉史大器欠下的酒钱。 封林晩当即让老板将十大缸劣酒摆出来,并且砸碎了三碗酒,以酒香引来行人。 随后便宣布,酒肆做活动,但凡有人能在半个时辰内,连饮下三十大碗凉水,便送他一大缸‘好酒’。 倘若不能,那三十碗水,就需抵十碗酒钱。 喝酒会醉,喝水可不会。 一时间,愿意挑战者入云。 然后理所当然的,基本上都输了。 老板的十大缸酒还在,酒钱却赚的盆满钵满。 正在热闹之时,那盗了玉碟,顺便甩锅的史大器,却又回来了。 不仅怀里还抱着几块好肉,手里更拎着一大串的钱财。 脸上热热闹闹的,丝毫没有窃玉甩锅之后的愧疚,反而大声说道:“兄弟!看看!哥哥给你带什么来了?” 随后扭头对老板喊道:“老板!好酒招待,好肉给我们哥俩切了。这里是欠你的酒钱,一并还了。” 说着还拿出用布包裹的玉碟,放在封林晩的手边。 “兄弟我一时好奇,拿去瞧了瞧,如今完整还回来了。这可是好东西···兄弟可收好了,莫要被旁人瞧见。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兄弟我这么厚道。”史大器毫不客气的往自己脸上贴金,也不知哪里学的这么不要脸皮。 第(3/3)页